这抢了他的词儿了。

裴承允含笑开口:“便是没有也不要紧,儿子总还有些本事,不会连双亲都供养不起。”

裴羡和周念慈也跟着开口。

如意糕糕这份暂时是不能给他们的,还是由赵瑾管着,两小人儿对钱也没概念,只知道自己存款能买一辈子的糖人就高兴得不得了。

周念慈笑看着裴羡:“可惜不能宣之于众,莫说咱们府里备的嫁妆,只羡儿手中这份就足够叫外头人眼红了。”甚至单单这份就已经远超上任太子妃的嫁妆。

赵瑾笑了笑:“我给的都是产业和真金白银,富贵足够,若论底蕴,还是得咱们府里准备的才行,这些压箱底便好。”

闷声发大财就行,也不能太招人眼。

且据她估计,届时柔嘉长公主、赵府、皇后和承恩公府等关系近的添妆更不会含糊。

不过她算到了这几家,却未想竟还有个上赶着添妆的。

翌日,六皇子府来人了,上来行完礼也不废话,直接给了赵瑾一份礼单。

赵瑾打开一瞧。

嗬。

真够大手笔。

她斟酌着言辞准备婉拒,结果那人直接便道:“殿下挂念郡主,得知近日侯府管事来来去去不断,便知是为郡主准备嫁妆,立时便叫属下来添妆了……嗯,聘礼也成。”

听着他的措辞,赵瑾一顿,随即温声开口,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:“孩子,你多大了?”

“?”

虽然疑惑,侍卫还是如实回道:“回夫人的话,属下姓石名安,今年刚十九。”

听到姓石,赵瑾心里就有底了。

这孩子是静东村长大,被六皇子看上做了贴身侍卫的,而非那群自幼被训练长成的私卫,难怪说话也不怎么遮掩。

想罢,她笑意温柔地转回正题:“好孩子,六殿下心意我们领了,但东西收不得,你拿回去吧,替我们谢过六殿下。”

“不可如此。”石安直摇头,“殿下说任凭郡主处置,可作她私房之用,不必拘泥于聘礼或嫁妆。”

“殿下是好意,但我们实在不能坦然受之。”赵瑾蹙眉开口,“殿下刚散尽家财为兄赎罪,若在这时被查到竟还有如此数目可观的产业为福安添妆之用,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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